葉倫確定將擔任美國聯準會(Fed)主席,人們的注意力已跟著轉向誰將接替她擔任副主席。費雪(Stanley Fischer )是非常理想的人選,因為他擁有無與倫比的技能、素質和經驗。
費雪是貨幣經濟學界成就最高的學者之一,他擔任過世界銀行首席經濟學家、國際貨幣基金(IMF)第一副總裁,以及以色列央行總裁,在這些工作都有斐然的成績。事實上,你很難找到經濟學家像費雪那樣完美結合了分析技能、可靠的政策判斷、清晰的表達、對世界的無私奉獻以及把事情做好的能力。
費雪的素質在日前的IMF研究年會獲得廣泛讚譽,即將卸任的伯南克還發表了讚辭。但此次IMF研究年會也因為另一原因而廣受關注:桑默斯(Larry Summers)、克魯曼(Paul Krugman)和Fed官員討論了近幾年來美國和其他已開發經濟體成長疲弱的棘手問題。
桑默斯對成長緩慢的爭議解釋受到最多關注。他大膽指出,過去十年的成長萎靡的原因是根本結構的改變,他稱之為「長期停滯」:自然的實質利率可能已「永遠」降到零以下—可能低達負2—3%。
桑默斯認為這種局面的可能原因有二:來自亞洲的儲蓄過剩和資訊科技造成的資本財相對價格長期下跌,降低了對投資的需求。
如果桑默斯是對的,那麼我們就有了大麻煩。央行可能難以在衰退時期維持足夠低的實際利率,因為名目利率不能低於零。在桑默斯提出的情境中,負均衡利率意味長時期成長低迷。
在IMF研究年會上,費雪本人對貨幣政策的作用要更樂觀些,即便是在當前環境下。量化寬鬆和前瞻指引可以拉低長期利率。而除了實際利率,還有其他管道:匯率、股價、房地產市場和信用。
克魯曼在IMF研究年會上的發言也是語出驚人:即使從長期看,對美國財政赤字和債務的擔憂也是文不對題。赤字鷹派擔心,全球投資人總有一天會不再熱衷於持有不斷膨脹的美國債務,導致美元急劇貶值。克魯格曼的結論則是,即使真的發生這一幕,利率也不會上升,同時貶值對美國經濟將具有擴張效應(透過增加淨出口)。
因此就政策來說,不用太過擔心長期債務問題,而要更多地擔心過去三年的財政緊縮制約了美國經濟所需要的需求。
政策失誤確實相當可觀。儘管迅速的動作阻止了2008年的金融崩潰,初期的貨幣和財政刺激也為2009年結束衰退貢獻了力量,但此後的復甦極其緩慢,主要原因就在於具有破壞性的財政政策:2010到2013年受誤導的拖累;2011到2013年一再重演自我引發式危機;以及在真正的長期財政問題上毫無進展。
總而言之,在過去三年中,這些財政失誤有可能每年都造成美國經濟成長減少了1個多百分點。但有理由對2014年保持樂觀。四年來財政政策終於第一次有望不再對成長產生負面影響。
當然,如果財政政策可以產生積極影響那就更好了。另一方面,貨幣政策將掌握在幹練的人才手中,特別是如果費雪也加入團隊的話。
(作者Jeffrey Frankel是哈佛大學教授、Project Syndicate 專欄作家/編譯吳國卿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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